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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一周年离婚法律有什么规定,民法典典型案例家庭婚姻

来源: 法律常识 作者: 婚姻常识 时间:2022-11-20 20:5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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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今天是2022年第一个星期一,虽然不是工作日,但是我们的节目做了一个小策划,在案例分析环节通过讲解婚姻家庭编和继承编的热点案例,一起盘点《民法典》实施一周年对我们的生活有哪些影响。今天我们邀请到的是上海锦天城(厦门)律师事务所的梁瑛律师。


    梁:丁成你好,各位听友新年好。


    丁:《民法典》实施一周年,全国各地有多个热点案例,由于节目时间所限,我们没法全部涉猎,挑选了2组争议热点比较集中的案例为大家进行分析,每一组案例是由多个具体真实的判例组成,目的是为了共同说明一个新的法律规定的司法实践的适用情况,为了保证收听效果,梁律师今天在节目中也会尽量不引用具体的法条,而是和我一起讲故事说道理。希望大家能够锁定频道,和我们一起从裁判者的角度分析案情得出结论。首先让我们进入第一组案例:


    第一组案例是有关遗产管理人的,这组案例由发生在天津、厦门和上海的案例构成。我先给大家介绍一下大致的案情:


    指定遗产管理人第一案:死者徐某生前未婚未育,2015年11月父亲死亡,2020年4月,徐某向朋友借款200万投资失败,与其母共同跳楼自杀身亡,没有遗嘱,没有法定继承人。债权人根据《民法典》增设的遗产管理人制度,申请法院指定徐某生前户籍所在地的民政部门担任遗产管理人。经天津市河北区人民法院适用非讼特别程序,独任审判,一审终审,指定天津市河北区民政局作为徐某的遗产管理人。


    梁:这是《民法典》实施后,通过裁判文书网查询到的第一例指定遗产管理人案件。这个案件的意义在于通过司法判例明确了民政部门作为公民遗产管理人的社会职责。遗产管理人作为《民法典》的新增制度,相对于《继承法》而言是一个全新的制度,虽然民法典规定了遗产管理人的产生顺序,但对于遗产管理人产生的程序,产生纠纷时如何指定遗产管理人,在这个案件中都予以了明确。


    丁:这个案件中的申请人是死者的债权人?


    梁:是的,这也是遗产管理人制度的重要意义之一。中国传统的“死者为大,人死事了”的观念在遗产管理人制度面前成为历史。本案中的徐某因为欠款200万无力偿还携母自杀,对于债权人而言,债务人死亡,没有继承人,是不是就意味着债权再没有可能被清偿了呢?遗产管理人制度给债权人一个希望,通过指定债务人生前户籍所在地的民政部门担任遗产管理人,对死者的遗产进行清理,一是解决被告主体的问题,二是有希望在遗产清理过程中发现财产,降低自己的损失。


    丁:从这个角度来看,遗产管理人制度实际上对于借贷纠纷的处理也有着积极的意义。


    梁:是的。根据我团队的案例检索及统计,涉及到遗产管理人的案件,绝大多数的案由为被继承人债务清偿纠纷、民间借贷纠纷,而且在其他案件中法院直接认定遗产管理人的处置方式成为一种普遍性的裁判思路。


    丁:我接下去介绍的厦门思明法院审理的“福建首例”指定遗产管理人案件解决的确实新的问题。具体的案情是这样的:


    有位老人家叫魏姜氏雪,在厦门岛内思明区有两套没有办理产权证照的自建别墅,由于没有遗嘱,没有指定遗嘱执行人或者遗产管理人,这两套别墅始终未析产分割。魏姜氏雪的多名继承人目前下落不明、信息不明,案涉遗产房屋将在较长时间内不能明确所有权人,现有9名曾孙辈对两套房产的管理分歧巨大,其管养维护责任可能长期无法得到有效落实。审理法院最终秉承最有利于遗产保护、管理、债权债务清理的原则,在综合考虑被继承人内心意愿、各继承人与被继承人亲疏远近关系、各继承人管理保护遗产的能力水平等方面因素,确定案涉遗产房屋的合适管理人。


    梁:厦门的判例中,申请人和被申请人都是老太太的曾孙辈,申请人希望法院指定其为遗产管理人,但法院经过综合考虑,最终指定被申请人中的两人为两套别墅的遗产管理人。指定遗产管理人适用的非讼程序与普通的诉讼程序不同,法院可以越过申请人的主张进行主动的审查审理,所以才会出现申请人折腾半天给被申请人做嫁衣的裁决结果。对于这种无法析产无法明确所有权人的老旧房屋,谁是遗产管理人就意味着谁对房产拥有了使用权和处置权,所以,这个案例为华侨房、老旧房屋拆迁、继承析产等提供了新的解决思路。


    丁:相比之前两个案例,上海的遗产管理人案例更有戏剧性。刘老太太中年丧偶,靠自己把三个子女养大。一次刘老太太摔伤在床上躺了好几个月,三个儿女身前身后轮流照顾,老太太非常欣慰。后续听说国家要征遗产税,刘老太太把三个子女叫到身边,明确交代把老太太名下的一套房产给三个孩子平分,为了不交遗产税,先把房子过户给大儿子,以后大儿子来主持大局,把房子再分给两个妹妹。刘老太太写了一份文件这样表述“本人育有一儿两女,本人名下房产一套,过世后由3个子女继承,平均分割。因政策原因,本人先把房产过户给大儿子,等本人过世后由大儿子代本人执行遗嘱,3个子女平均继承遗产。”刘老太太写好自书遗嘱后,让3个孩子在遗嘱上签字。其后,老太太把房子过户给了大儿子,但是逐渐发现大儿子看她的次数越来越少,来了也总被儿媳妇催着走。后来大儿子竟然给刘老太太打电话,说自己的儿子要上学,全家人要搬进来,让老太太自己找地方住。两个女儿劝说调停也无济于事。老太太只好把大儿子起诉到法院,请求撤销遗嘱中将涉案房屋过户给大儿子的内容,并要求大儿子返还该房屋的所有权。最终法院认定:老太太的自书遗嘱是原告对处分死后财产的意愿,虽然文书中有立遗嘱人和继承人双方的签名,但因其无生前处分房产所有权的意思,有双方签名也并不影响文书作为遗嘱的性质及其效力。大儿子的角色属于遗嘱执行人,其作为房产形式上的所有权人并不享有房产的实质所有权。最后法院判决支持了老太太的诉讼请求。


    梁:这个案例是典型的遗嘱执行人有了私心后的反水故事。原本和睦的一家人,因为一套房产提前过户给大儿子,最终亲人反目。在这个案件中,进一步明确:遗嘱执行人或遗产管理人在履行职责过程中,所持有的财产只是一种暂管行为,形式上的所有权不代表拥有实质上的所有权。这个案例也从另外一个方面给大家敲响警钟:选择谁担任遗产管理人才更为靠谱?像本案中选择一个有利益关系的继承人来担任遗产管理人是不是就会出现监守自盗的情况?是否可以考虑像西方国家一样,让有专业能力和职业道德监管的律师担任遗产管理人更为合适?这些都是需要时间验证的话题。


    丁:接下去我们聊聊居住权。居住权制度也是《民法典》的新增制度,一年过去了,有哪些判例对该项制度的适用有着积极的社会意义呢?我们来看一下居住权的两个案例。


    第一个判例来自我们厦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小雪的曾祖父取得了一套单位福利房,小雪的祖父母从2006年居住至今。2008年,房子变更登记至小雪父亲名下。2011年,小雪父母因感情不和离婚,小雪跟着妈妈共同生活。小雪父母离婚时,爷爷奶奶和父亲都同意将来这套老房子留给小雪,并于2015年将房子过户给小雪。小雪大学毕业后,以出国留学要用钱为由,想要收回房产,为此,小雪一纸诉状将爷爷、奶奶告上法庭,请爷爷奶奶腾出房子。思明法院审理认为:小雪取得房屋的所有权主要基于其与父亲、祖父等人的亲属关系,无论该房屋权属如何流转,均未影响小雪爷爷奶奶对该房屋的居住使用。从法律层面而言,小雪是房屋登记的权利人,依法享有相应的权利,但权利的行使不应损害他人的合法权益,也不应违背法律所保护的社会公序良俗。小雪面临的经济问题可以通过家庭成员之间的协商予以解决,小雪未征得爷爷奶奶的同意,也未对老人的居住事宜作出妥善处理,在此情形下,要求交还房屋损害了两位老人的居住权益,将给老人的晚年生活造成极大不便,也不利于家庭家风文明建设,有违社会善良风俗。据此,思明法院驳回了小雪的诉讼请求。


    梁:因为涉及到房子,听友们都非常关心,为了说明问题,我还是要简单介绍一下居住权制度的主要内容:


    1.只能对住宅设立居住权,对于厂房、商铺不能设立居住权。


    2.设立居住权需要书面形式,口头或录音形式无效。


    3.如果没有约定费用,居住权是无偿的;如果没有约定可以出租,设立居住权的住宅不得出租。


    4.设立居住权需要申请登记,不登记不成立。


    5.居住权不能转让、继承。


    6.居住权期限届满或者居住权人死亡的,居住权消灭。居住权消灭,应当及时办理注销登记。


    7.可以通过遗嘱方式设立居住权。


    丁:按照梁律师的分析,这个案件中爷爷奶奶虽然一直住在这个房子里,但是没有办理居住权的登记,法院为什么会支持爷爷奶奶的居住主张呢?


    梁:这也是这个案件受到热议的主要原因。

    有观点认为:小雪是产权人,对该房产有当然的处分权,是出售自住还是出租,应该尊重小雪的意愿。小雪作为产权人,本身有房子却让给爷爷奶奶居住多年,自己和妈妈常年租房,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现在小雪出国留学要用钱,有合理的理由,小雪要求爷爷奶奶腾房并没有问题,至于爷爷奶奶住在哪里,这是小雪的爸爸应该考虑的问题。毕竟对爷爷奶奶尽赡养义务的人是小雪的爸爸。何况,虽然在2015年没有居住权制度,但是等到2021年民法典已经施行了,爷爷奶奶并没有和小雪协商申请居住权登记,既然居住权登记才成立,那么在法律上爷爷奶奶是没有权利一直占用本属于小雪的房产。

    但是思明法院利用了《民法典》的两个“大杀器”:一是优良家风;二是公序良俗。这是民法典很重要的两个原则性规定,通过这两个原则对这个房产的处分进行了限制。小雪作为诉争房产产权人确实有法律上赋予的物权的绝对权利,但是她在行使这些权利的时候不能损害他人的利益。这个房产本身来自于小雪的曾祖父母的福利房,2015年小雪取得了这个房子的产权不是通过商业上的买卖,而是基于小雪的和父亲、爷爷奶奶的血缘关系,所以她在处理这套房产的时候也必须要考虑基于血缘关系产生的亲属义务。从2006年开始小雪的爷爷奶奶就居住在这个房子里,房产产权的更迭并没有改变爷爷奶奶实际居住使用这个房子的情况,何况除这套房产外,爷爷奶奶在厦门没有其他房产,小雪让两位七十多岁的老人家搬出去,搬到哪里去?因此,小雪没有解决方案之前不能想当然的行使所有权人的权力。


    丁:这个案件原被告之间有着直系血缘关系,接下去我们再分享一个特别的案例,被成为《民法典》生效以来,居住权强制执行的第一案。


    2006年,李先生与许女士结婚,婚后未生育子女。2014年1月,患病的许女士立下遗嘱,表示自己过世后,将她和李先生住的房屋赠与许女士的弟弟许某弟所有,但李先生再婚之前仍可居住其中。2016年初,许女士病逝后,许某弟与李先生为许女士遗产对簿公堂。经查,这套房屋为许女士婚前财产。武汉市洪山区人民法院判决该房屋归许某弟所有,李先生拥有该套房屋的居住使用权。判决后,李先生一直居住在该套房屋内,许某弟未曾打扰。2021年年初,李先生发现自己住的这套房子被许某弟挂在某网络平台出售,李先生担心房子被卖了以后影响自己继续居住,他连忙拿着判决书来到洪山区法院执行局,申请居住权强制执行。法院于2月26日作出执行裁定,将该房屋的居住权登记在李先生名下。3月3日,洪山区法院执行人员来到洪山区政务服务中心,在不动产登记窗口向工作人员递交了该案的执行裁定书和协助执行通知书,请不动产登记部门配合李先生办理居住权登记,目前,该居住权登记已按规定办理完毕。


    梁:武汉的这个案件和厦门的案件正好相反,是居住权人主动申请,通过强制执行的方式取得居住权登记等合法权益。结合节目中我们分析的居住权的法律特性,这个案件展现的特点如下:


    首先是原所有权人通过遗嘱的方式设立;

    其次,房产所有权更迭并没有影响居住权人的居住;

    三是居住权通过登记成立,不登记不能对抗第三人。

    这也是李先生发现居住房产可能被许某弟对外出让时第一时间申请强制执行登记的原因。居住权制度是个特别好用的制度,回归到节目之初我们分享的上海遗嘱执行人反水的案件,刘老太太如果知道居住权制度,就算她要提前规避可能征收的遗产税生前把房子过户给大儿子,她可以在这个房子上登记居住权,便可安稳的在房子里居住到她百年,不给大儿子一家产生贪念的机会。

    像《都挺好》里的苏大强,想和小保姆喜结连理,不一定要把房子过户给小保姆,只要给小保姆设置一个居住权,一方面可以试试小保姆的真心,一方面不会影响到家庭财产的减损,家庭阻力没有那么大。还有另外一个应用场景,如果两个人离婚,只有一套房产争执不下,肯定是房子给一方,拿房子的要给另一方现金补偿,没拿房子担心拿房子的赖账,毕竟走到离婚的地步,双方都不会信任对方,这种僵局也可以用居住权的方式来的解决,没有拿房子的一方通过约定居住权,居住权的存续期间以一方向对方全额支付一定数额的房屋折价补偿款为限。此后,双方方可再行将该居住权登记予以注销。

    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我想离婚了,可我老公只觉得我烦


    把这条短信发出去后,阮星晚放下手机,重新进了厨房,关小了炉灶上的火,又去切菜,欢快的忙碌着。

    好像这条石沉大海的消息,并没有影响到她的心情。

    佣人在一旁道:“太太,我帮你吧。”

    “不用啦,你忙你的,我今晚想亲自做一顿给他吃。”

    佣人羡慕道:“太太和先生可真恩爱。”

    阮星晚挽唇笑了笑,没有答话。

    她和周辞深,恩爱吗?

    与其说恩爱,倒不如说是逢场作戏。

    晚上七点,周辞深到家,佣人识趣的离开。

    阮星晚刚摆好碗筷,身后男人温热的气息便罩下,她下巴被扳了过去,唇瓣被男人粗暴的堵住,

    她愣了一瞬,伸手把他推开。

    周辞深环着她的腰,长指捏着她的下巴,黑眸微眯,吐的话毫无温度:“你特地叫我回来,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阮星晚轻声解释:“不是的,今天是我们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我是真的有礼物要送给你。”

    周辞深放开她,整理一下微皱的衬衫,淡淡道:“礼物就不必了,毕竟你向来的惊喜,都让我只有惊,没有喜。”


    02


    阮星晚唇角牵了牵,没有反驳,转身进了厨房。

    很快,最后一道菜上桌。

    阮星晚坐在周辞深对面,给他杯子里倒了红酒,又给自己倒上。

    她拿起酒杯:“为了庆祝我们结婚三周年,干杯。”

    灯光下,男人微微抿起的薄唇喻示着他对于这场只有两人的结婚周年纪念日的晚宴并不满意。

    阮星晚笑了笑,也不指望他能回应她,兀自拿起红酒杯,仰头饮尽。

    最后,阮星晚喝得有些醉了,趴在桌上看着对面神色始终没有什么波动的男人,音调拖得有些长:“周辞深,哪怕是今天,你都不能对我露出一点笑容吗?”

    “人生能有几个结婚纪念日,说不定过了这个,下个就没有了。”

    周辞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轻哂了下:“你会让它没有吗。”

    阮星晚摇晃着杯子里剩下的液体,眼睛被柔和的灯光照的有些湿润:“应该可能……不会吧。”

    周辞深不想和他在这里浪费时间,起身上楼。

    他烦闷的扯开领带,脱下西装外套,刚要去解衬衫时,身后就环上一双柔软的小手,铺天盖地的酒味也随之而来。

    阮星晚道:“你别着急,我的礼物还没送呢……”

    周辞深转身,双手插在裤兜里,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阮星晚双颊泛红,一双潋滟的眸子无辜的望着他,让人移不开眼睛。

    周辞深喉结滚了滚,即便他不想承认,眼前的人,无疑是漂亮的,也有足够的资本让男人心动。

    不然,他当初也不会被她摆了一道。


    03


    到了床上时,她已经双眼迷离了,只是勾着他的脖子。

    阮星晚今晚尤其的主动,牙齿咬破了他的唇,铁锈般的血腥味弥漫在两人唇齿间。

    就在他要伸手去拿床头柜里的东西时,阮星晚却毫无征兆的开口:“周辞深,我们离婚吧。”

    悬在她身上的男人顿了顿:“你说什么?”

    即便阮星晚知道他听清楚了,还是清晰的重复了一句:“我们离婚吧。”

    周辞深瞬间兴趣全无,慢条斯理的起身,嗓音冷淡:“又要多少钱。”

    她总是这样,为了要钱不折手段,招数层出不穷。

    “一分钱也不要。”

    阮星晚从枕头下拿出一份离婚协议书:“你看看吧,没什么问题的话就可以签字了。”

    周辞深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莫名觉得她脸上的笑容有些晃眼睛。

    阮星晚笑:“周辞深,祝你离婚快乐啊。”

    周辞深薄唇抿起,几秒后:“你认真的吗。”

    阮星晚点了点头。

    接着,周辞深毫不留情的离开。

    门嘭的一声被关上。

    阮星晚低头看着手里那份周辞深连正眼都没给过的离婚协议书,好半天才扯了扯唇,终于扬起笑。

    阮星晚,也祝你离婚快乐啊。

    当晚,阮星晚就收拾好了所有东西。

    而她所有的东西,只装了一个行李箱而已。


    04


    走的时候,阮星晚看着那份被搁着在冰冷茶几上的离婚协议书,还是拿了起来。

    路过饭厅,阮星晚看了眼餐桌,周辞深面前的餐具干净明亮,完全没有动过。

    这个结婚纪念日,还是如同想象中的,那么不受欢迎。

    不过还好,叠加着离婚纪念日。

    周辞深以后想起来的时候,说不定烦着烦着就笑了。

    这可能是她结婚那么久以来,做的最让他满意的一件事。

    坐在出租车上,阮星晚看着外面一闪而过的景色,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做了三年豪门阔太太的假凤凰,马上要回到属于她的贫民窟了。

    在得知阮星晚要离婚了以后,作为能同穿一条裙子的好姐妹,裴杉杉先是激情辱骂了周辞深十分钟,又才道:“那个狗男人真的一分钱都没给你?他去外面搞嫩模都是一掷千金,居然对你这个妻子这么抠?”

    阮星晚窝在沙发里,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骂道:“今天我提出离婚,那个狗男人居然还问我要多少钱?离婚协议书他都没看一眼,像是怕我狮子大开口,咬掉他身上一块肉!至于吗?”

    “那话说回来,你为什么要离婚?就跟他耗着啊,看谁耗死谁。”

    闻言,阮星晚又平静了下来:“哦,舒思微怀孕了。”


    05


    舒思微是最近小有名气的嫩模,和周辞深走的很近,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们的关系非比寻常。

    阮星晚和周辞深结婚三年,她知道周辞深对她的厌恶程度,一个月能回家两次,已经是他最大的忍耐限度了。

    他们每次亲热都是例行公事,周辞深对她没有半分感情在里面。

    怎么能把她弄疼怎么来。

    舒思微不是周辞深身边出现过的第一个女人,星晚并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一个星期前,她满心欢心的为了即将到来的结婚三周纪念日选礼物时,舒思微突然拿着孕检报告出现在她面前,趾高气扬的宣布:“我怀孕了,你是时候该把周太太的位置让出来了。”

    在看到那份孕检报告时,阮星晚这三年来所有的自欺欺人都成了现实的迎头痛击。

    那些回忆血淋淋的呈现在她面前,仿佛是在告诉她,阮星晚啊,你是不是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又无耻又恶心,可你之所以能嫁给周辞深,不也是用了这样的手段,拿肚子里的孩子逼婚吗。

    你也是同样的,让周辞深感到恶心。

    现在不过是有人把她原来的手段重复了一遍而已。


    06


    裴杉杉又激情辱骂了周辞深和舒思微那对狗男女半个小时后,才把眼皮子都开始打架的阮星晚带到卧室,让她好好休息。

    第二天下午,离婚协议书出现在周辞深的办公桌上,末尾处的签名像是在张牙舞爪的朝他示威。

    林南看着自家老板越来越冷沉的脸色,上前一步道:“周总,我刚才跟星湖公馆那边确认过了,太太在昨晚就已经搬走了,除了私人物品之外,其余什么都没拿。”

    周辞深合上离婚协议,随手扔至一旁:“净身出户,什么都不拿。你说,她这次又在跟我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

    林南没有答话,周辞深也没打算从他那里听到什么有用的回答,淡声道:“出去吧。”

    林南走了两步又折回:“周总,在巴黎定制的那条项链已经到了,那现在是……”

    这本来是周总送给周太太的结婚三周年的礼物,看现在这样,也是派不上用场了。

    “扔了。”

    林南走后,周辞深重新捡起了那份离婚协议,目光落在签名处,嗤笑了声,眉目间尽是冷冽。

    一个能不惜牺牲自己演了一出苦肉计,在暮色拉着他的衣袖求他救她,再打着怀孕的幌子上门逼婚的女人,心思歹毒为,达目的不折手段,怎么可能突然良心发现了。

    不过是又有了新的目的。

    周辞深将手里的纸张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


    07


    阮星晚在家里等了好几天,都没等到周辞深的消息,发出的短信也一如既往的石沉大海。

    过了几天,周辞深甚至还把她拉黑了。

    阮星晚当即放下手机起身,到了暮色会所。

    不过她好像运气不太好,没有蹲到周辞深,而是遇到了他的下一任太太。

    舒思微本来是和朋友约了来这里吃饭,刚走到门口,就看见阮星晚站在那里,当即不屑的笑了笑,踩着高跟鞋走过去,语气带了几分嘲讽:“你该不会现在都还没死心,想要来这里找辞深吧?”

    阮星晚淡淡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舒思微见她这任人拿捏的模样,更加来劲。

    “是吗,再丑也丑不过上赶着破坏别人婚姻的小三吧。”

    阮星晚轻飘飘的一句话让舒思微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当即气的白了脸,扬起手就想打下去。

    阮星晚截住她的手腕,毫不犹豫的给了她一个清脆的巴掌。

    因为阮星晚的这一巴掌,引来了周围许多人的目光。

    舒思微脸瞬间又白又红,想要把手抽回来,却敌不过阮星晚的力气,她大声道:“你别血口喷人,我才不是小三,是你死不要脸占着周太太的位置不放,辞深恶心死你了!”

    “你不觉得你这话说得逻辑有问题吗,不管我要不要脸,我现在都还是周辞深法律上名正言顺的妻子。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婚内出轨的证据,你信不信我去起诉你们,一告一个准?保证告的他净身出户。你要试试吗?”

    舒思微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你敢……”

    “试试。”

    阮星晚微怔,握着舒思微的那只手慢慢松开。

    舒思微马上跑到周辞深身边,手捂着被打的那边脸,眼泪不停的从眼睛里滚出来,哭得伤心极了。

    周辞深视线落在她身上,又抬头看向阮星晚,目光冷冽,吐出的话没有丝毫温度:“需要我给你介绍律师吗。”

    阮星晚牵了牵唇角:“不用了。”

    开什么玩笑,她哪有钱去请律师打这种不仅耗时耗力还会把自己搭进去的官司。

    不过是吓唬舒思微而已。


    08


    周辞深朝她走了一步,微微偏头,用只有两个人听见的声音道:“原来你离婚协议书商说的净身出户,指的是这个。”

    阮星晚抬头,看见他黑眸里不加掩饰的冷嘲,当即明白他的意思,张嘴想要解释:“不是的,我……”

    “只要钱是满足不了你的野心了,你想要的,是整个周氏。是吗?”

    不等阮星晚回答,他便继续:“不然你这次大费周章的演了这出离婚的戏,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早点成全你们这对狗男女。

    阮星晚对上他讽刺的目光,笑了一下:“那就麻烦周总尽快签字,我们民政局见。”

    周辞深嗓音凉薄:“等我签了字,你又有什么打算?拿着离婚协议书当做证据去起诉我么。”

    阮星晚继续保持着笑容:“周总你真的想多了,我们能不能直接给对方一个痛快?如果你实在不放心的话,我可以给你写一个保证书,保证离婚以后,不会以任何目的,任何名义,去敲诈你一分钱,再按上手印,具有法律效应的那种保证,可以吗?”

    周辞深大概是没料到她会说的这么绝对,像是急于要摆脱他一般,他眉头不着痕迹的动了一下,削薄的唇微抿。

    舒思微见他们说的时间太久了,赶紧上前:“周总……我们走吧,我有点不舒服。”

    阮星晚再次看向舒思微,好心的提醒了句:“舒小姐,你以后最好不要穿这么高的高跟鞋,化这么艳的妆,喷这么浓的香水。你把自己打扮成这样,便宜的只是那些色欲熏心的臭男人。受苦却的是你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

    周辞深:“……”

    她这是在内涵谁呢?

    说完后,阮星晚潇洒的收回视线,先他们一步离开。

    阮星晚一走,之前一直看戏的舒思微的朋友们纷纷上前拍着马屁。

    周辞深缓缓收回目光,扫了眼面前的几个人,薄唇微启:“你们,是不是脑子有什么毛病?”

    他就算再讨厌阮星晚,也不至于真做出婚内出轨的丑事。

    在场的几个人,包括舒思微都一惊,不知道是哪句话得罪到他了。

    周辞深又道:“怀孕的事,给我个解释。”

    舒思微双手紧张的抓住裙子,半晌才结结巴巴的道:“我……我是听说周总一直很讨厌那个女人,我就……就找了一个借口,想要让她和你离……”
    周辞深打断她,脸色微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用这种理由逼婚的有阮星晚一个就够了。下次再让我听到这样的传言,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舒思微咬紧了唇瓣,不敢说话。
    等周辞深走了,她周围的朋友才松了一口大气,又问道:“微微,周总不是你男朋友吗?他怎么对你这样说话?”
    舒思微一张脸惨白惨白的,这段时间周辞深带着她参加了不少宴会,外界有传他们关系的谣言他也没有制止,她就理所当然的认为她是他身边的女人了。
    所以才会找上门让阮星晚识趣的给她让位置,并且还伪造了孕检报告。
    不过听周辞深刚刚的意思……
    当晚,舒思微好不容易才打听到一点关于周辞深和阮星晚结婚的事。
    当初阮星晚父亲欠下高利贷,债主把她卖到暮色,她逃出来后遇到了周辞深,求周辞深救她。
    没想到的是,两个月后阮星晚拿着孕检报告上门,周家是名门望族,极其重视颜面,不想把这件事闹大传出去惹出不好的名声,又加上她怀了孕,就让周辞深和阮星晚结了婚。
    婚后不到两个月,孩子突然就没了。
    这从始至终就是阮星晚演的一出戏,她在暮色被人下药,遇见周辞深,假怀孕逼婚,为的就是嫁进周家。周家人本来就不喜欢阮星晚,假怀孕的事暴露之后,更加厌恶。
    对阮星晚的态度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
    难怪这次周辞深那么生气,原来是她踢到了铁板上。
    ……
    阮星晚回去又等了几天,还是没等到周辞深的那边的消息。
    那天在暮色的见面让她有充分的理由怀疑,周辞深这么死拖着不离婚,就是为了彻彻底底的恶心她,让她去哪儿都戴着一顶颜色鲜艳还会发光的帽子。
    以此来报复她以前对他做的那些事。
    周辞深有耐心拖着,但阮星晚不能就这么跟他继续耗下去,她之前想的是离婚手续办好之后,再做以后的打算。
    可她还得生活,不想再这么坐以待毙了。
    裴杉杉听到她要找工作后,手里的薯片都不吃了,立即来了精神:“你来我们杂志吧,我们杂志最近正好打算签约设计师,做自己的品牌。”
    阮星晚闻言皱了皱眉:“我……行吗,我已经三年没有出过作品了。”
    “宝贝,你行的,反正试试嘛,也没损失。”
    阮星晚想着也是这个道理,点了点头:“好。”
    裴杉杉是个说干就干的行动派,第二天就带着阮星晚三年前的作品到了主编办公室。
    林斯看完后,视线落在作品的署名下,好半天才道:“Ruan是你朋友?”
    “对,她真的超级厉害的,作品也很有灵气,签了她我们一定不吃亏。”
    林斯当然知道她有多厉害,Ruan就像是珠宝设计这行里突然出现的昙花,只是刹那盛开后,便消失无踪。
    有人说她得了奖后就灵感枯竭,再也创作不出作品了。
    也有人说她被富豪看上,嫁进豪门隐婚生子了。
    总之,各种各样的传言都有。
    只是没有人想到,时隔三年,在所有人都将她遗忘的时候,她竟然回来了。
    林斯道:“她今晚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吧。”
    裴杉杉知道他这么问的意思是这件事差不多稳了,当即点头:“有的,我现在就告诉她。”
    ……
    吃饭的时候,阮星晚和裴杉杉的主编聊得也很不错,虽然她再三表示这三年她都没有再拿起过画笔了,林斯也表示没关系,只是让她在这个星期内根据指定的风格出一款作品草图。
    老板那边要是觉得没什么问题,就可以直接签约了。
    吃完饭,时间已经有些晚了,林斯道:“这附近不好打车,你们两个女孩子不安全,我送你们回去吧。”
    “好呀好呀,那我去上个厕所。”说着,又看向阮星晚,“星星你去吗?”
    “一起吧。”
    裴杉杉道:“那林主编你等我们一下,我们很快回来。”
    林斯微笑:“没关系,不着急。”
    从洗手间出来,裴杉杉一边洗手一边道:“这下总算好了,大功告成!”
    阮星晚没想到事情进展的那么顺利,还是有些不放心:“我就怕我到时候设计出来的作品你们老板不满意,那多对不起你和林主编。”
    裴杉杉道:“宝贝你想多了,我们老板是个乐呵呵的老头,人特别好,几乎不怎么管事,杂志社大大小小的事基本都是林主编说了算,就是走流程在他那儿过一下就好。林主编这么看重你,一定没问题的。”
    裴杉杉话音刚落,卫生间门口就传来高跟鞋踩地的声音。
    下一秒,舒思微就出现在她们面前。
    似乎都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双方都愣了一下后,舒思微才不屑的哼了声:“真是条癞皮狗,走哪儿都能跟着。”
    阮星晚扯了张纸擦着手上的水,漫不经心的开口:“你想要挨打就直接说,不用拐弯抹角的。”
    “你……”
    舒思微上次就知道自己不是阮星晚的对手,这次她们又是两个人,不论如何都没有胜算。
    裴杉杉道:“你什么你,要我帮你拿着喇叭喊一声让大家来参观活的小三是什么样子吗?”
    舒思微冷笑了声,阴阳怪气的开口:“阮星晚你还要不要脸啊,当初自己用什么手段嫁进周家心里没点数吗?现在还好意思说我小三,也没见你比我好多少啊。怎么,真以为自己成功上位了,就可以当了婊子又立牌坊吗?”
    裴杉杉刚想回击,就被阮星晚拉住手腕。
    阮星晚平静的看着她:“周辞深告诉你的吗。”
    舒思微一看就是个胸大无脑的女人,之前两次都没提这件事,看她现在这一脸得意洋洋落井下石的样子,只能说明她是才知道的。
    “对啊,他说他简直恶心透你这种女人了,还说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在暮色遇见你,你就像是一块又臭又粘的狗皮膏药,撕下来浑身都沾上了臭味,恨不得把碰过你的皮肤都搓烂才好。”
    舒思微说完,看着阮星晚没什么表情的脸色,这才意识到后怕,警惕的退了一步,防止她再动手。
    可谁知阮星晚却什么都没说,也没有要打她的意思,只是把擦过手的纸扔在垃圾桶里,转身离开。
    裴杉杉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星星,那个女人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啊,那对狗男女一个狗一个不要脸,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就当她说话是在放屁,别生气……”
    裴杉杉话音未落,就看到她刚才嘴里出现的狗男人就站在前方不远处,淡淡的和人交谈着。
    阮星晚就跟没看见他似得,目不斜视,走的很快。
    江晏感觉到身后一股隐隐逼近的杀气,不由得转过头,看着越走越近的女人,咦了一声:“那不是你老婆吗,她怎么在这儿?”
    周辞深抬眼看去,眉头不着痕迹的皱起,黑眸里闪过一丝不耐。
    跟他跟到了这里,还说只是单纯的想要离婚?
    这个女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心机更加的重了。
    看着她走近,周辞深刚要冷声开口,哪知道阮星晚连一眼都没看他,脚步更是没有丝毫的停顿。
    面无表情的和他擦肩而过,快的如同一阵风。
    “……”
    倒是紧跟在后面的裴杉杉在周辞深身边停留了下,张了张嘴似乎想要骂他,但又觉得时机不对,拔腿跑了。
    目睹了整个过程的江晏干笑了两声,以此来缓解尴尬:“我是不是认错人了?”
    周辞深不喜欢他妻子,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厌恶,这是整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的事。

    小说:结婚1周年纪念日,总裁扔下离婚协议离开,当晚收短信后他懵

    想到之前结婚1周年纪念日,他扔下离婚协议离开,当晚收短信后他懵了,这样的结局对他们都好,就这样结束吧......

    秦北盛闻言动作一顿,看着夏语轻慢慢直起身子,薄唇微动:“夏语轻,我姓秦,那个秦家的秦——!”

    闻言,夏语轻一愣,满头雾水:“我当然知道你姓秦,你在说什么?”

    秦北盛眼神微凉,目光变得幽深,在确认夏语轻不是装傻之后,嘴角勾起抹薄凉的讥讽。

    “夏语轻,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秦北盛扔下这么句话,摔门而去。

    夏语轻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看着摇晃的病房门,眼中含泪。

    秦北盛真的这么丢下了她……

    直愣愣的望着天花板,对于夏语轻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很久,麻药劲儿终于过去,身体渐渐恢复了力气,随着而来的是更深切的痛。

    可夏语轻还是坚持着起身出院。

    多住一天就要多交一天的钱,且不说夏家还欠着不少欠款,她唯一的资源还被安情抢了,夏语轻手上根本就没有钱。

    站在医院大厅里,夏语轻将费用单收起,刚要往外走,口袋里的电话倏然响起。

    “喂——!”

    她的话刚出口就被话筒内传来的叱骂声打断。

    “夏语轻,我才离开几天,你就给我捅出这么大的篓子!被包养,打胎……还真是什么作死你做什么!我告诉你,我明天飞机回来,你这两天给我老实待在公寓,不准再弄出什么幺蛾子!”经纪人的话如同倒豆子般砸在夏语轻耳畔。

    直到电话挂断的嘟嘟声传至耳中,她才慢慢反应过来。

    连忙登上小号,看着热搜上面挂着的“夏语轻——包养”、“夏语轻——打胎”等等词条,她本就苍白的脸色愈发的没有血色。

    怎么会这样?!

    夏语轻翻看着网友的流言,心慢慢下沉。

    她知道不能任由事情这样发展下去,可其实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被包养是真,打胎也是真。

    即使她本意并不是这样,可又有谁会信她?!

    她操控着小号替自己说几句话,可不过刚发出去,便被无数人私信辱骂。

    眼眶微热,夏语轻紧握着手机,只觉得万分委屈。

    “叮——!”手机铃声再次响起,看着上面夏母的名字,夏语轻深吸了一口气,压下鼻间的酸意,接起电话。

    “喂,妈妈,我……”

    “你爸让你回来一趟,你的事他知道了。”夏母的声音冷漠。

    夏语轻闻言默了一瞬,咬了咬唇道:“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夏语轻眨了眨眼睛,将眼泪忍了回去。

    与此同时,手机屏幕上再次顶上一条消息。

    夏语轻点开,便瞧见热搜上另一条挂着自己名字的词条越过其他几条直接登顶。

    “本剧组已与夏语轻小姐解约,接下来这个角色将由安情女士出演。”

    夏语轻看着剧组的说明,心头涌上股怒火。

    明明是他们违约在先,现在这条说明发的时机,分明是要将所有焦点汇聚在她身上,让人认为是因为她本身的问题,剧组才会和她解约!

    而也像夏语轻想的一样,网上有关夏语轻的言论再次火热起来,纷纷猜测剧组此举是不是侧面印证了网上的消息是真的!

    关上手机,夏语轻沉着一口气走出医院,本想先回家一趟,却在刚出门口便被人堵住。

    看着身前笑容明艳的安情,夏语轻开口问道:“安小姐有事么?”

    “聊一聊吧,阿森让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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